开始正文前插个话,寒假特辑开始了,不造寒假特辑是个啥的可以去戳菜单栏中的“走南闯北”。
#寒假特辑##胡颓子科#印象里见过胡颓子(Elaeagnuspungens)很多次,植物人出野外时或许都有“不好好看路”的毛病,一会往头顶上看看,一会扫向脚边的草丛,时不时还忍不住捉住身旁掠过的叶子,摸摸闻闻,想来胡颓子就是这么被我认识的——叶片上长满了麻点,手感粗糙,就像生了锈一样。习惯性地翻到叶片背面,不禁低呼:真是特别!
如图,胡颓子的叶背有厚厚的鳞片而呈现出银白色,白色褐色的斑点总让人想抠一点下来,事实证明,不太好抠。自此每逢进山而后看着各种无花无果的树种暗自腹诽时,偶尔遇到一丛灌木,乍看面生,但当熟悉的感觉从摩挲的指尖传来时,立刻放下心来,再看看叶背,嗨,胡颓子嘛。
最近一次看到胡颓子是在前两天去逛植物园时,这时候华中地区开花的植物寥寥无几,看到几种栽种的三峡保育植物时,就到跟前仔细拍,忽然一眼就看到杂在灌丛里面生长的胡颓子,正在开花!还结了不少青色的果实,像一个个秤砣垂在叶下。那一刻真是欣喜。
开得煞是可爱的小花。
然而回来后我的心情起了微妙的变化:
本来看到某位植物君发了胡颓子的图片,就寻思写一篇胡颓子,一上网查资料却发现一个事情——胡颓子可以吃!网上铺天盖地的怀念童年气息汹涌而来——“胡颓子果可食,味酸甜‘’、“童年的回忆啊”、“山上到处都是,小时候我们经常吃”,看了看胡颓子分布:主要分布在华南地区,远一点也没过秦岭淮河线,所以这种野果的记忆,绝对是把北方人排除在外的。
但是!为什么我见过那么多次胡颓子从来都不知道它的果子可以吃!
图片来源:鬼怪
仔细想想,好像每次都没看到胡颓子果子变红的时候,一直以为它就是这么个青青的啊!可能这就是没有缘分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根据网上各位吃货的经验总结得出胡颓子果实吃起来是这样的——红艳艳的薄薄一层果皮包裹着棉状组织,味道酸酸甜甜,可以生吃,还可以酿酒熬糖和做果汁。
图片来源:日本的小清新电影《小森林》,图中的小红果就是胡颓子成熟的果实了。
胡颓子的小枝上有明显的锈色鳞片,为了保护果实,锐刺也是必要的,胡颓子的种加词“
pungens”就是锐利的意思。胡颓子科植物主要分布在亚洲,作为蔷薇目下的一个分支,增大的花萼筒是一个突出的特征,胡颓子果实能吃的那一部分就是肉质的花萼筒发育来的,真正的果实包裹在里面。
不光人爱吃,鸟也喜欢,胡颓子秋冬季节开花,来年春天才结实。早春结果的树种本来就不多,红色的果实对于鸟类来说,更是特别的诱惑,胡颓子便可通过鸟的排泄物来传播种子。据报道在美国东部还发生过某些鸟类群体由于对胡颓子果实的着迷不顾危险取食栽种在高速公路两旁的胡颓子而丧命的事件(信息来源:维基百科“Elaeagnuspungens”词条)。
今天上午无意间发现有喜鹊在一架高压铁塔上筑了巢,鸟类在高压线路上筑巢也不是新鲜事了,只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觉得有些震撼,可能是因为之前已经见惯喜鹊等在大树高高的枝桠上筑巢的情形了吧。
冬季和早春,对于鸟类来说,可能是考验生存的季节,食物来源大大减少,特别是北方,大雪一盖,大地落了个干净,鸟却犯难,去哪儿找吃的呢?在乡村,可能还有树上经冬未落的柑果可以填肚子,城市绿化面积大大减少,鸟类取食更加困难,冬季结浆果或类浆果的树种如火棘、南天竹、枸骨等就显得尤为重要。如何让城市里的鸟类能够更好地生存下来,也许是城市绿化工作者应该考虑的问题。
“我们是这片环境的设计师,如何以及是否需要把野生生物带入城市生活,取决于我们。”——《地球脉动第二季之城市》
摄影:大表哥蛋炒饭
文字: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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