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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东山上升起的月亮
想去南寺,很多年的夙愿。仓央嘉措的故事听了许多,读过他的传记,喜欢他诗中的率性和意境。年的“巨人”史玉柱,在人生最低谷时曾于此长时间自省悟道,后期他的“东山再起”让南寺更显神秘。仓央嘉措,六世达赖喇嘛,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少年,一个憧憬爱情至上的诗者,一个流浪拉萨街头的歌者,自被认定转世灵童后,注定其人生不凡,充满了曲折和传奇。
在拉萨,没有谁不知道八廓街那所黄房子玛吉阿米(藏语即“未嫁娘”之意,也有译作“母亲般的少女”),是浪漫?是传说?是姻缘?还是轮回?
一切还得从这位浪子诗人那首《在那东山顶上》说起。
在那东山顶上
升起白白的月亮
年轻姑娘的面容
浮现在我的心上
如果不曾相见
人们就不会相恋
如果不曾相知
怎会受这相思的煎熬
西北的苍独,是平静的满足八月初的西安,受南方雨带北移影响,偶尔也会几阵狂风骤雨,为古城的季夏薄添几分凉意。从西安到延安的路上,几乎看不到裸露的黄土高坡,映入眼帘是那深绿的“塬”,友人说这得益于“退耕还林”的大政策。
拜谒了华夏始祖黄帝陵,领悟天圆地方的大智慧;亲临黄河壶口瀑布,感受河水天上来的壮观与神奇,身处黄土高原这块热土,感悟了中华文明发祥地的点点滴滴。直面桥山上千年的柏树,惊诧千里滚滚黄汤一壶收,在高“塬”的延壶公路远眺壶口,转身回眸,仿佛瞥见三千多年前勤劳的华夏同胞。黄帝陵、黄河、黄土高坡,在大西北捂“三黄”问青天,何处是吾乡?夜雨中的延安,云烟氤氲,小白杨依然笔直,不远处的宝塔在LED灯装点衬托下,格外夺目。商业街道的大排档,招客声、吆喝声、猜拳声......与那些耀眼的霓虹灯招牌汇成陕北的特色夜生活,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小城里每天上演着“肉夹馍”般的节奏模式。
生活是那层松脆的面片,每天醒来,总得面对;食腊汁肉是追寻的梦想,可想却难以企及。有时,生活与梦想如此贴近,近在咫尺;有时,生活与梦想如此遥远,楚河汉界。
延安到银川,四百多公里,不算远,只是沿途景观随纬度而更替变化。踏入宁夏,白杨树的生长姿态也发生明显的改变,没有陕西境内那种张扬,枝头往上紧缩,犹如一把即将收拢的伞子。物竞天择,宁夏的风沙多而大,大自然的生命都在选择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从银川到南寺,也就一百多公里,在宁夏与内蒙古交界地带,贺兰山就是它们俩的孩子,广袤无边的沙漠、寸草不生的戈壁、渺无人烟的荒滩,大西北的荒芜和孤独有了突出的标签。
贺兰山脚下的腾格里沙漠,这个中国第四大沙漠,宛如一张巨大的金黄色拉布,心情好时是一幅醉人的油画,发脾气时沙尘大作,犹如狂魔。地球的生存法则是相通的,有阴必有阳,有黑必有白,有暗必有光,有低谷必有希望。
看看沙漠中那些安静觅食的骆驼,偶尔出没的黑山羊,还有藏在沙子中的变色龙小蜥蜴,他们就是这里的主人,这份平淡的苍独,或者是大自然对他们最大的恩赐。
在南寺,我想起了“根本心”南寺,是北方汉子脊梁贺兰山脚下最大最神秘的经幡。经幡的意义在于祈求福运隆昌,消灾灭殃,南寺就是贺兰山忠诚的守护者。
我们的汽车沿着指示路牌往山里开去,腾格里沙漠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身后的蓝天底下形成一条金灿灿的丝带,有一种海市蜃楼的隔世感觉。
内蒙阿拉善的夏末,已是入秋天气,山口的北风狂吹不止,吹刮脸庞,已有疼痛的感觉。游客很少,屈指可数。山边的石绘唐卡,活灵活现,它们仿佛在告诉我们,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不仅有故事,更有生命的意义。
没有南方庙宇的香火鼎盛和纷纷攘攘,我更喜欢南寺的静谧和冷清。晃荡在静悄悄的寺院,没有刻意目的的闲逛,逃脱了人间的所有束缚与约束,让心灵彻底放空。
空旷的蓝天,高远的山麓,悬空半山的寺庙,高耸的佛塔,翱翔的雄鹰,松柏青秀,山花摇曳,被北风吹得作响的风铃,还有年久失修的转经筒,这就是大西北寺院的禅境吗?
阳光时而炽烈,走在半山石阶,我想起了南怀瑾大师的“根本心”。根本心是人类的自然反应,也是没有修饰过的本能动作,比如肚子饿了就想吃东西,生命的机能在遇到变化时的刹那反应,这是最根本的思想和欲望。
民国文化界第一狂人熊十力先生一生潜研佛学与心学,他把人的心性总结为“本心”和“习心”。本心为本来本真之心,是永恒主体,而习心则是后起后积之心,是被物化的感情意欲。
俗话说童言无忌,就是本心的真实写照。孩子们的所明所见,是发自本心的表达。禅宗的“本来无一物”,乃明心见性的“本心”。如果生活是一场修行,修的就是被物欲横流冲刷掉了的“本心”。
与其说南寺是藏传佛教的标志性“八大寺”,倒不如说是仓央嘉措信仰本心的永恒载体。他相信爱情,义无反顾,却被爱情所伤;他相信人性,狂放不羁,却被人性所害。但,他没有放弃信仰,没有放弃追求,没有放弃如来,用身体力行,用生命去兑现最初的本心。
在南寺,我想起了“石头记”走到山谷顶部,有一座破旧的寺院,大门紧锁,转经筒的漆色已经脱落,旁边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什么内容,已经分辨不清。那一刻,脑海涌现了曹雪芹的《石头记》。
仓央嘉措,民歌诗人;曹雪芹,文学大家。仓央嘉措比梦阮年长30多岁,他们都生活在康熙年代,受过朝廷的恩惠,最后的结局却如此相似。
不知曹先生是否听说过六世达赖的传奇故事?不知曹先生创作《石头记》时是否渗入了仓央嘉措的爱情主张?不知曹先生在选定男主角一号时是否曾经把这位上师作为原型?
一切都难以考究,但有一点却是惊人的相似。曹先生笔下的贾宝玉,他对爱情、生活和红尘的本心,和那位同时代少年活佛、雪域大王的态度有着高度一致。
刘再复先生在《红楼悟语》中有云:儒者说,发乎情,止于礼。儒有两面,情在内,礼在外。但把礼作为情的归宿点,贾宝玉不接受。《红楼梦》是部大“情”书,它的公式是“发乎情,止于悟”,即始于痴,止于悟。
仓央嘉措也是这样一个平凡男人,对纯洁的爱情充满渴望,始于痴迷,但无法敌过世俗的偏见和时局的险恶,只有上演了一则完美的“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全故事。
而贾宝玉至爱的心上人,个个都离他而去,其实是曹雪芹喜欢的女人,他不愿意看见那些洁白无瑕的心灵遭受红尘的蹂躏,他拒绝她们接受浊俗世界的“污染”,要保持少女般的纯洁。
曹先生是一个“女人至上”的理想主义者,他借贾宝玉之口说出“女人是水做的”,这是对女人最透彻的理解。孔子说,“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具体意思是说,智慧的人喜爱水,仁义的人喜爱山。老子的“上善若水”更是认为人的至高品行就像水一样。
追求完美,或许是仓央嘉措和曹雪芹最真实的“本心”。这位民歌诗人传奇的一生,把人性的“善与爱”演绎得臻真臻美,而曹先生则把人性“善与恶”描绘至极致,最后安排贾宝玉遁入空门,也是善根变慧根的升华。
曹雪芹的《好了歌》,仓央嘉措的情歌,一个悟透了人间悲欢离合,一个圆融通透,尽显禅意。或者,他们的前世已经约定,在那个盛世年代留下一些流芳千古的东西。
“静”与“空”的智慧清朝时的南寺,最顶峰时有大小庙宇15座,多间房,接近多个僧人。它是仓央嘉措的最后归宿,却是藏人的精神寄托;它是藏传佛教代代传承的标志,却是藏人的永恒信仰。
从南寺驱车下山,不到一刻钟,便到达腾格里沙漠。如果沙漠是大海,南寺就是引航的灯塔,让后人自悟,自觉,自明。
喜欢南寺的“静”,让我从混沌的世界找到“动”的理由,无论得意或失意,只要本心“静”下来,一切皆有希望。喜欢南寺的“空”,学会在“满”的时候止于何方,止于何处,放下自己,放空自我,懂得“克己”。
走一座寺,读一个故事,悟一生理。
伟哥评论:三从四得,有感而发
从事件细节窥视社会百态
从内容精彩把脉历史易象
从生活点滴探索人生哲学
得思考,得启示
得情性,得朋友
黄文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