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重庆

著名白癜风医院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8C%97%E4%BA%AC%E4%B8%AD%E7%A7%91%E7%99%BD%E7%99%9C%E9%A3%8E%E5%8C%BB%E9%99%A2/9728824?fr=aladdin

重大文青·

我与重庆

我在重庆断断续续地生活了四年,一点一点感受到了这座城市风土人情里固有的张力。这里潮湿,酷热,人们喜食辣椒,城市地形坎坷,这一切曾经给我困扰,而后又让我魂牵梦绕。

我生在内蒙古,成长在一个离这里两千公里的北方小镇。刚来重庆的时候,我时常想家,想念干燥的空气和凛冽的北风,其实想念不过是心无定所的临床表现。几年之后回想刚上大学的感觉,觉得那滋味有点像被放逐。放逐的时候,也像放牧,寥落过后,便想了解这方土地。有空的时候,我总一个人从大学城溜进城里去。我对这个城市无休止的探索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信任轻轨是这个城市最温顺的坐骑,而它无一例外,遵守承诺,曾经驼着我到了许多个地方:鹅岭、南岸、小什字、弹子石……

轻轨,也总让我觉察自己的孤独。迅速爬过的每一站的名字,开动和停止时挤出的机械摩擦声,以及莫名其妙的风和拥挤的人群,都曾在某一个瞬间提醒我身处异乡。刚刚到重庆的时候,陌生和喧嚣好像是一回事,所有陌生的人和事物都是吵闹的。等我把这座城市的喧闹逐一按落,安静浮现后,我开始觉出了归依。到了快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能背出一号线每一站的名字和顺序,去了很多本地人也不熟悉的去处。

我喜欢重庆,爱它的雾和黄昏,也钟情它的饮食,醉心糊辣椒壳和青花椒的气味,沉迷于香油加蒜末,毛肚配鸭肠。我同时喜爱黄桷兰和花椒壳的香气,尽管它们是那样截然不同的两种事物,尽管它们的祖先相差万里,但因为重庆,它们便神秘地纠缠进我的生命里,好像DNA的分子结构自然地扭成了一节,紧密结实。不仅如此,我还从未如此自然的觉得,我在这里度过了最好的一段青春。我在重大读书,四年都生活在虎溪,校园背后的虎溪河,后山上的无名亭,枇杷树,花草丛生的植物园,图书馆前白兰的香气,六月的荷塘,都是让我魂牵梦绕的事物。夜深的时候,提笔写重庆,始终有一种朴素平实的感情牵动着我。它让我觉得,离开这里之后,我便有两种乡愁,一个属于我出生的地方内蒙古,另一个属于山城的雾,它们将无一不让我感到柔肠百结。

重庆四年,一些浮光掠影的细节,总是偶尔想起来,琢磨着,好像很有滋味。这些小事是那样细碎,捞不起来,只有任它们飘荡着,沉了又浮。现在终于离开了,写一篇长长的散文纪念重庆吧,没有什么精密的构思和叙事,就写一组概念。每一个概念,都能延伸出一段小小的思绪,正是这些概念背后的一段段记忆,拼凑了这四年在雾都浸着的日子。

是为小序。

学院路

从宿舍到学院的路上,如果有阳光,总是很好。柏油路,黄桷树的种子,被抛的到处都是,圆滚如豆。一路上踢着它们,往前走,一张张年轻的脸从眼前擦过,走着走着,便路过了一食堂前的几棵桂花树,经过了外国语学院前呆头呆脑的蒲葵。如果是下午,又是一个晴天,那便更好。沿着学院路往西走,准能撞到偏西的太阳。澄明的日光,自然而然地照在身上,想象力开始舒展,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朝圣的路上。这样的一段小旅程,我不知道走过多少遍。

终于到了这样一个离别的时候。进了六月,小荷露尖的时候,看到校园里披着学位服的人,走来走去,觉得高兴,又不免觉得落寞。好像青春已经从自己身上走过了。

很久以前就想过,大学读完了,是不是应该写点什么,最好写的隆重,庄严,让就这样远去的四年光景有个圆满的结局。后来又觉得,总结式的文字,未免油腻俗气;写毕业的离愁别绪,也未必比旁人多出什么特殊的体会。到了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觉得学院路是最值得记录的。

因为学院路上的阳光,总最适宜。

串串店

我痴迷重庆人对辣的痴迷。

重庆的火锅,以牛油为锅底,底料里尽管有什么辣椒、葱、姜、桂皮之类的香料,大体差不了多少,细究则可能每家还各有不同。随便进一家重庆老城区街角的火锅店,要了红汤,不一会便有一个健步如飞的嬢嬢端着圆锅过来,便走便喊,看到起!看到起!意思是,注意,一大锅红汤来了!火锅端上来没多久,点好的什么鹅肠、毛肚、耙牛肉、脑花之类的食材也上来了,都盛在浅浅的宽口碗里,底下垫着青青的生菜叶。不一会,锅底烧开了,一股麻椒的味道开始在空气里躁动,便下食材。如果不来重庆,谁能青睐鹅肠和毛肚这类动物内脏呢。它们易熟,只用筷子钳住不松开,放进滚烫的红油里涮一会便可夹上来。鹅肠脆弹,毛肚爽嫩,我总觉得似乎二者的口感胜过了味道。重庆火锅的蘸料也比较特殊,主要是香油、蒜末和醋,盛在胸前的一个阔口小泥碟里,称作油碟。打好的佐料吃不上一会,碟子里黄澄澄的香油就红了,这意味着这场火锅正式开始,辣椒的色和味占据了一切。

我其实喜爱串串胜过火锅,二者差不多,但串串更合懒人的心意,而且食材的花样更多。串串,顾名思义,无非就是把火锅那些食材用竹签串起来,一根一根放进火锅里煮熟,这样,食客就不用费心操着一对大长筷子到沸汤里捞吃的了。串串店的竹签上,穿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鹌鹑皮蛋、鲍鱼、小龙虾、掌中宝、鸡蛋干,每到一家没去过的店,总能发现一两种新的食材。但让人欲罢不能的,还是签签上的牛肉:麻辣牛肉、双椒牛肉、雪花牛肉、香菜牛肉、薄荷牛肉、折耳根(鱼腥草)牛肉、贡菜牛肉……牛肉或独自涮,或和其他食材搭伙下锅,川渝人对牛肉的探索和开发,都陈列在串串店的冷藏柜里。一排排躺好的竹签,浓缩着人们对这一食材的钟情和独特理解。一片薄厚适中牛肉在红汤锅烫熟,浸满了滚沸的牛油和各类香料的滋味,急忙从签上撸下来,夹到油碟滚上一层香油和蒜泥,迫不及待塞到嘴里,还怪烫,微弹,多汁,嫩的很。嚼了几下,才顾得上扯一片纸巾,心满意足地把下巴上溅到的汤汁擦干净。

能和牛肉平起平坐的素菜,恐怕只有藕了。好藕不怕煮,哪怕是薄薄的一片,在红汤底翻滚了许久,捞上来,入口依然脆爽,咯吱咯吱。吃藕,蘸料里最好放醋,这样嚼着薄脆的藕片,能在为所欲为的辣味之外,尝到酸酸的味道,配合咯吱咯吱的口感,简直好极了。

吃串串,好像老店更过瘾。找一个阴雨天,到渝中的老城里散步,冷了倦了,就转进街边的某一家串串店里去。那店名可能俗气,粗鄙,那店里的灯光尽管昏暗,但饭店一到,店里的气氛就如同面前的红汤,渐渐翻滚着热闹起来。总能看见七八个人围着坐满了一桌,觥筹交错,高谈阔论,操着充满张力的重庆话。或是三个年轻人打了鸡血似的划拳喝酒,半醉不醉,言语里都是兴奋。糊辣椒壳的味道随着热气从锅里散开,混合着液化气燃烧的一点点特殊气味,融进闷热的空气。远处近处,都是谈论声,碰杯声,划拳声,呼唤声,应答声。在这样的喧闹里吃串串,一边吃一边流汗,印象深刻。

火锅或串串店里打杂的服务员,多半是重庆嬢嬢,她们性子直、燥,孔武有力,能端着一大锅红汤,走路生风。她们燃烧、喷涌着一股特殊的生命力。

未名亭

学校后面有座小山,没有名字,山上有座亭子,也没有名,空空地守在山顶。上山有几条方向不同的路,闲着无事的时候,我沿着小路慢慢爬,到顶了就进到亭子里看看,印象里,那是个八边型的两层建筑。亭里宽阔,横椅上积满了灰尘,各种各样的小生物都在这里留下痕迹:蜘蛛、蟋蟀、斑鸠,以及学校里常见的不知什么名字的鸟。相比之下,人的痕迹不多。亭子是给山上的生物建的。

90周年校庆的时候,学校给亭子起了名,提了牌匾和对联,还树了一块碑。未名亭有了名字,却未免仓促。什么名字,也没在意。未名亭还是未名亭。这里还是少人来,风雨过后,到处都是荒芜的痕迹。

荒芜有荒芜的好处。无论从山下哪条路上来,沿途都是幽深的景致,台阶湿滑,只得小心翼翼地走着,环顾上上下下,满眼都是绿色。终于到了山顶这一片小小的平地上,周围的花花草草生长的很努力,什么植物都有,地上一簇簇绿白相间的,是冷水草,雨天看去,的确满眼凉意,稍高一点的,是南天竹,叶子有别致的样式,像小竹叶,也像小手掌,有微毒。树木葱葱郁郁,大多是构树和三角梅,简直生得密不透风。亭子周围还有一圈汉白玉围栏,好像是一道界限,把亭子连同周围的一小块土地划定成人类的山中飞地。飞地里放着几盆山茶,寂寞地开着粉红相间的花,那种颜色描绘不出,似乎只属于它们。山茶终日巴巴地站在盆里,开了落了,没有几个人知道。亭子旁边的地上还生着长长的沿阶草,开一串白色的小碎花,粗看好像铃兰。重大的绿化带上,到处都种了沿阶草,它们往往绿得深厚。我不知道它们也会开花,直到在未名亭里发现了。五月,正是重庆刚刚热起来的时候。未名亭旁边几棵沿阶草开着寂寞的花。这又有谁关心和在意呢?

快毕业离校的时候,我常在校园里面走。一个雨天,我去荷塘看雨打荷叶的景象,看腻了,就到旁边的竹林,打着伞摇晃竹子,水噼里啪啦地落在伞上,竹叶四散。这也无趣了,就往山上走,路过了未名亭,上去看看。雨下的正大,未名亭里面竟然有人。我定睛看,是穿着绿色工服的校工。想是校园里面的园丁,正在山上种花剪草,雨下的大了,就来此避雨。那是一个老人,正倚着未名亭的一根柱子,鞋子脱掉,悠然地躺在长椅上。没有对话。我往外看去,这是刚刚进七月的时候,未名亭里盆栽的山茶已经谢了。

我忽然感到深深的留恋,雨声在这一刻大起来,万物正窸窣。

水系

我生在内陆,干旱的内蒙古,一年只有夏季雨水多一点,江、河、湖、海,都与我无关,那是漂浮着的想象,依靠书本上的描述和电视机里的图像,勉强有了根。旅游,即便见了海,踩了沙滩,感受了冰凉的浪花和扎脚的砂砾,也是两个陌生人短暂的投机交谈,没有亲近的感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生命里缺少水汽。

南方多水。来了重庆之后,知道了每年秋天都是雨季,缠绵数日不见晴。湿漉漉的空气,起初不习惯,后来觉得养人。雨多,河湖也繁盛。重庆的水域不算多,但也不少,毕竟是两江交汇的地方,除此之外,从地图上看去,还有数不尽的小河小溪,碎镜子般的小池塘,溅落各处。如果到乡下去,走不了几步就能看到一块小池塘,藏着虾,浮着鸭。在市区玩,则难免走到两条江边。长江、嘉陵江的岸边我都去过,而且不止一次。朝天门是两江交汇的地方,我坐在那里的一级级提坎上,几次看过江水滚滚。长江水浑,湍急,有深不见底的威慑感。每次到了江边,看浪流激荡,我总要想,这水能有多深呀?掉下去是必死无疑。我是不折不扣的旱鸭子,一到水边就恐惧。每年离家返校,临行前,家里人总要嘱托,到了南方,切莫到河边,“离水远点”。这让我面对长江总有种崇高感。

今年七月,我从弹子石码头一带走下长江大堤,还没走到下面近水的地方,就能听到有力的水声。已经入夏许久,长江些许涨水,十分嚣张。暮色四合,脚下的一片黄流分外昏暗,湍急的江流把系船的铁索摆弄得哗哗作响,我俯身看水,仿佛贴近一头巨兽。快接近水面的时候,不敢再下,站一会,觉得魂儿也要被江水摄去。相比之下,朝天门一带的江水要平缓些。六月时坐在朝天门广场下面的最低一级提坎上,听一层一层浪花碎在脚下,远处驳船启动,卷起一股燃料的气味,几波大浪。

嘉陵江则要温顺的多。春天去最好。选一个晴朗有微风的日子,在北碚的河滩上,踩着白白的鹅卵石,看江水拖动绿幽幽的水藻,一点淡淡的腥气。这个时候,有人放风筝,也有人三五成堆地摆着烧烤摊,大部分人都沿着卵石铺出的一条小径走到江中心去,看一看流水,或是选块石头听落水的扑通声。气温回暖,做点什么都好。嘉陵江水正把春天泵进重庆。

大概是从前与水无缘,读大学之后,才发现自己对水域有格外的兴趣。闲余的时候,我常看重庆的地图,观察水域的分布。卫星图里,重庆是一片厚重的绿,山脉如手指,城市寄居在手指之间。长江和嘉陵江,一黄一绿的两道曲线,又分出渝中、江北和南岸。这便是重庆最基本的水系,然而却又因为太重要,觉得不够亲近。看一看大学城吧,大学城不缺池塘,几所熟悉的学校都有人工湖,自南向北看去,重大、川美、重师、重医,各有各的湖,不大不小。大学城西侧的山脉里,其实还隐藏着几个水库,有个叫幸福水库的,地图里看着风光似乎还不错。几次想去探索,最后都搁置了,毕业离校,也未遂愿。

重大虎溪的校园背后有一条小河,名为虎溪河,不知“虎溪”是不是说的就是它,也未考证过。虎溪河自西向东,穿过重大,向东北流去。如果从西门或东门往南散步,便会过桥跨越虎溪河,弯头看去,那水实在不算清,但每次走过,都要弯腰看看,仿佛探望故人。日子久了,好像对它熟悉了,好像它也是位朋友。虎溪河四季长流。

我一度好奇虎溪河流去哪里,便拖着地图一直看,一直看,任凭它怎样变化,总会有个头。原来它流出了大学城,向北而去,汇进了龙凤溪,在北碚注入了嘉陵江。往上溯源,似乎就发源在大学城西侧不远的地方。如此,便对“虎溪”知根知底了。去年春天,从重大西门南行路过虎溪河桥,发现多了一块牌子:治理虎溪河天行动。推算下,应该是到7月结束。于是心想着,7月一定来看看,虎溪河清了没有。可真到了7月,就忙起来了,忙来忙去,在重大的时候也不多了。疫情后返校,出校散步的机会极少,直到毕业离开重庆,也没再去虎溪河边走走。

好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起重庆的种种事物,一闭眼,虎溪河就能流淌出来。

鹅岭

还是要说说鹅岭。大学四年,只要去渝中,我都忍不住想上鹅岭看看。重庆有几处可以看夜景的地方:南山一棵树、WFC、长嘉汇观景台、鹅岭览胜楼。我最喜欢鹅岭,一号线下了,步行十分钟到鹅岭公园,再走上几步就到览胜楼了。这里从前收门票,现在免费,人少,清净,不过看到的不是两江交汇的夜景,而是大坪一带的景色。景色如何,描绘不好,一去便知。朋友去了重庆回来,总念念不忘览胜楼。

登高望远,总有种释怀感。登到顶楼,远处的高楼鳞次栉比,星星点点。几座桥横卧在江面上,脊上的汽车微小像素般卡顿着移动,这正是流动的重庆的夜。在这里站一会,晚风轻拂,心会渐渐平静。

重庆有好多我爱去的地方,只有这里,我除了看景,也观察人。许是因为这里游客少,本地人多,让我有种融入重庆本地的生活感。很久之前的某一次,我在览胜楼上见过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彼此搀扶着看景色,我拿相机拍他们。那是极平静的一个下午。

从览胜楼下来,还要走到二厂去,二厂原先是旧厂房,现在是文创区。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未改造完成,就从旧厂房间转来转去,看到灰灰的民国中央银行印钞厂遗址,觉得新鲜。渐渐地,这里改造好了,人多了,已然成了商业打卡地了。于是后来也不多逗留。二厂有家火锅店的名字起得好,叫“椒房殿”,第一次看了就印象深刻,不过价格奇高。所以毕业时最后一次来鹅岭,还是去了那一类名曰“糊辣壳鲜菜老火锅”的寻常店面。

月亮

这些文字,原本是四月尚未返校时随手打在手机便签里的几个短句子,快毕业时,离情别绪,觉得有写下去的必要。然而离开重庆有些日子了,还是没写完,只拼凑了洋洋洒洒六千多个字,支离破碎,不成样子,但兴尽而止,就记录到此。浮光掠影的记忆,本没什么太大的意义,这篇文字零散的几个片段,都是用零散的时段完成的。想起什么了,就写写,心情烦躁了,就写写,让自己在回忆里面平静下去。

大学的时候,有过一段沉浸于写作的时光。专业学习之外,总是读书,写小说,生活在真实和虚构之间,来回摆渡,并以此为乐。现在想来,那是非常快乐的时光,那样的快乐,已非常难得。

毕业离校的前一天,约了学院的噗噗老师聊天,追忆过去在重大的几年,忽觉时间飞逝。但所幸,终归是收获多于遗憾,慰藉大于无奈,希望胜过失意。那天晚上,我们在校园里散步,边走边聊,不觉围着校园走了好几圈,月亮都冒出来了。

我们都说月亮皎洁,好看。

我想起这几年在重庆的学习和生活,也是这样,总是埋头走路,却也没忘记望一望月亮。就是这样想着,我觉得几年的时间没有虚度。这几年,很值得。

行文至此,接近尾声。对山城岁月的追忆,就以那晚回寝后写的一首小诗结尾吧。诗为畅谈的月夜而作,也为无悔的大学岁月和那些结识的知己而作:

宴饮落幕,夜正开始

你从东方来,默出我们的青春之诗:

芒草深处,一摊城池

你从中经过

留下一个拥抱,卷进了车流不止

作者:刘通

小编絮叨

人与城市的距离,常常由回忆牵引。

校门口小摊的烟气升起,街角处石板凹凸不平。十月的银杏铺满长街,你乘着华西秋雨的尾巴,偷偷享用长达半月的艳阳天。

朝天门的华灯与月亮一同升起,渐熄在破晓的人声中,狗吠着,老板支起摊子,小面在灶锅中滚起来。

你溜达过虎溪街道,和熟悉的景致擦肩,淌着岁月的河。

和夏天挥着手道别,不需要说再见。

无需不舍,它早已被你藏进眼眶。

邀请函

重大文青,为每一个重大人保留的精神家园。

下期再会:)

投稿邮箱:xiaobuwangshu

aliyun.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nantianzhua.com/nzwh/6875.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