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峡日报伏牛年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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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只争朝夕,不负韶华!

出版日期:年1月13日星期三

明珠风情

在这里,岁月静好

□佟掌柜

  收到青年作家网总编汪鑫老师邀请去三门峡采风的信息时,我非常高兴,除去能和新朋旧友相聚的缘由外,我对中原文化一直有着深深的向往之情,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他一定前往。

  12月上旬,中原虽没有东北那种北风刺骨的寒冷,但气温已在零摄氏度徘徊。路边树木的绿少了暖意,尚有残花偶于枝头驻留。到三门峡时,已是傍晚,天色渐暗。甘棠苑的袁总在陕州公园门口接到我,车子沿蜿蜒小路行驶,于钟鼓楼前停下,右手边拐角处深门大院有红灯高挂。此处,为甘棠苑。

  进得院落,亭台楼阁在夜色中颇显神秘,曲径通幽处有灯光闪烁。跟随甘棠苑主启民先生参观苑内的廉政教育展厅,当他对召公勤政为民的治国理念进行深度解说时,我的内心颇感惭愧——来之前本该做一番功课的,这样才能跟得上先生的思路,得其言语表达之精髓。如今只能用心聆听、用心记忆了。当启民先生说到为官自当“劳己而不劳民”时,我顿有醍醐灌顶之感。自古天下,“百姓谁不爱好官”?可令百姓真正爱戴的好官,到底该做到什么?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可曾有人认真思考过呢?召公“劳一身而不劳百姓”“敬德保民”之思想精髓,不正是亘古不变的为官之道、为政之道吗?召公辖内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四十年刑措不用,不正是当今百姓所向往的理想国吗?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祭拜了召公。袅袅升起的香火,带去了后人对召公的缅怀,带去了对召公精神的深切向往,带去了要将召公文化发扬光大的决心。

  祭奠仪式结束后,我们于甘棠苑中散步。在这阳光明媚的冬季,于别具匠心的亭台轩榭、小桥流水、奇石碧树和南天竹的串串赤红中行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甘棠苑的美景一如召公之大爱精神一样,令人终生难忘。

  吃罢午饭,我们驱车前往陕州地坑院。“周召分陕”的典故,让我再次为“成康之治”的国民理想而赞叹不已。地坑院的营造技艺与阴阳八卦的完美结合,穿山灶结构之巧妙、功能之强大,中华汉字百家姓的图腾,无一不令人惊叹古人卓越的智慧,内心油然升起对祖国大好河山及深厚文化底蕴的热爱之情。

  从地坑院出来,我们直奔天鹅湖。没来三门峡前,就有朋友告诉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天鹅湖看看,看看那些美丽的精灵,这趟采风之旅才算完美。据说,每年10月底至次年3月,都有成百上千只天鹅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飞到三门峡越冬。洁白美丽的白天鹅、碧波荡漾的黄河水与深沉厚重的黄土高坡融为一体,形成了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丽画卷。因此,三门峡被誉为“天鹅之城”。

  从湿地公园的大门进来,只见成百上千的白天鹅,姿态各异地在平静的水面上嬉戏。我被眼前静美的画面吸引,从栏杆处探下头去。几只白天鹅向我游来,伸长脖颈,“噢噢”的拉长音像婴儿与母亲私语,又像老友相见的拍肩问候。我也学着它们的叫声回应着。它们一定听懂了我想说的话,有几只竟在水面跳起欢快的舞蹈,来回做着翻越的高难动作。此刻,水天一色,菖蒲夭夭,时光在此定格。这些美丽的精灵啊,不知融化和洗净了多少颗被俗世刺穿的千疮百孔的心。

  啊!快看!两只美丽的白天鹅向着夕阳的方向从水面滑行起飞了!人们的眼前正展开一幅淡逸劲爽的水墨画。这正是“残阳落映双飞去,蒲草随风话别情。黑鸭不羡洁白色,素裹妖娆两相宜。自然造化皆钟秀,万物和谐共长生”。

  这次采风活动有一项中心议题,是借甘棠苑的宝地,举办“知青作家杯”十佳颁奖典礼。在“知青作家杯”的颁奖典礼上,不少老作家讲述了他们和文字结缘的故事,讲述了他们刻骨铭心的知青岁月。他们动情的讲述,给“青年作家网”的签约作家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每一次行行走走,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学习过程。整日蜗居一隅,写出的文字自然就不能鲜活。行遍天下,与志同道合的师友们畅谈交流,是为人生大幸!此次三门峡一行,能在中原偶遇不少故友新朋,幸甚。

  掩卷之际,但将内心匍匐于召公像下,许下如是心愿:祈盼国泰民安,岁月静好!

明珠风情

黄河颂

□马华松

  天龙出雪域,奔流走东海;万里入胸怀,颂歌传千载。

  从识文断字的懵懂少年,到知天命的半百愚汉,从对一幅幅图画深情眷恋,到一次次身临其境聚焦咏叹,无数次把你仰望,无数次被你震撼,无数次把你捧在掌心,为你——黄河母亲,献上最美礼赞。千万次轻轻呼唤,千万次泪湿双眼,千万次循着你的足迹,偎依在母亲身畔。你头枕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脚蹬碧波万顷浩瀚大海,雄浑的躯干九曲蜿蜒,奔流的血液汹涌澎湃,千万条筋脉相连。

  强健的臂膀尽情向两岸伸展,饱满的乳汁芬芳甘甜,滋养着七十五万平方公里秀美山川。昆仑山的巍峨,壶口的壮观,三门峡谷的惊险,中流砥柱的伟岸,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璀璨的历史,在母亲的怀抱绵延赓续,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大汶口文化,半坡村遗址、庙底沟遗址、安阳殷墟,敦煌石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女娲补天、黄帝铸鼎、大禹治水……一处处文明遗迹,一个个传奇故事,宛如一颗颗具有浓郁历史包浆的晶莹珍珠,镶嵌在母亲的胸前,处处彰显着中华民族“龙”的雄姿、“龙”的傲骄,时时辉映着东方文明智慧的光芒、伟大的创造。

  盘古开天地到如今,黄河,你遨游亚洲大陆,雄视寰宇地球,历经岁月风蚀,目睹时光变迁,丰满的肌体遭受了无数次决堤改道、无数次铁蹄蹂躏、无数次凌辱摧残。冷兵器的刀伤还没愈合,热兵器的弹痕疮痍遍体,悲愤的怒火燃烧胸膛,带血的泪水溢满河床,抗争的呐喊盘旋激荡,黄河没有屈服,母亲不会屈服,《怒吼吧,黄河》,铿锵的节拍惊涛拍岸。

  《黄河大合唱》激越的旋律,筑起万众一心驱逐外侮的钢铁屏障,一次又一次舔抚伤口,誓死抗战,将蹂躏磨难摧残甩向悬崖峭壁,砸向深谷险滩,把不屈的意志、必胜的信念,铭刻大河两岸广袤山川,把追求民族独立、人民富强的中流砥柱精神,高耸于蓝天白云间,鼓舞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始终沿着社会主义康庄大道勠力同心奋勇向前。

  黄河,你已成为中华民族不屈精神的象征;黄河,你已成为中华儿女砥柱中流的“图腾”。新中国开国大典的礼炮,让蒙受百年奇耻大辱的中华民族扬眉吐气;“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的号召,为母亲迎来梳妆的春天。一坝“锁”东西,清水漾妆台,万里黄河第一坝——三门峡大坝的建设,让“黄河宁、天下平”的千年梦想成为现实。近百年来,黄河见证了中华民族从积贫积弱到伟大复兴的长足发展,见证了伟大祖国从百废待兴到雄视地球的沧桑巨变,见证了华夏儿女筚路蓝缕建设美丽家园的辉煌成就……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新征程赋予黄河新内涵,让黄河成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已经成为亿万人民高质量建设黄河流域的新航标。肩负时代荣光的黄河儿女,不忘初心、牢记嘱托,践行“两山”发展理念,构建黄河生态长廊,传播黄河文化故事,呵护华夏历史根脉,点燃黄河母亲劈波斩浪、扬帆远航的激情。我们正一步一个脚印,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神州大地,谱写新时代黄河造福人类的壮丽赞歌。

世象小说

乡村“女人花”

□陈志发

  

  “好好好,我马上就来。”桂英放下手机,从晚饭后忙碌的锅台前下来,利索地解下围裙,边换了一双平底布鞋,边冲着自家男人说:“剩下的碗你洗了,我要玩去了。”说完,一溜烟出了门。

  四周青山隐隐,薄雾横带。天,其实刚暗下来,有的人家还没上灯呢,新农村健身中心那就已传来熟悉的音乐声:“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弯弯曲曲的水泥路上,桂英脚下生风。

  和村里所有的妇人一样,年近六十的桂英,这两年也迷上了广场舞。只要天一黑,她们就呼朋引伴,把村里买的音响一放,肆无忌惮地扭动起来,不酣畅淋漓地甩个全身汗不收工。

  桂英沉醉于这样的日子。

  她本不愁什么,楼房住着,在家空调电脑、出门小车摩托,儿孙健健康康;虽然不全懂新闻里说的“一带一路”,但村里“O2O”为民服务平台却实实在在地帮她解决了很多问题。田不用去耕种了,猪不用去饲养了,烧饭也用不着打柴了。但作为农村人的她,面对安定舒适的生活,却反如失业者一般,无所适从起来。用她男人的话说:整天没什么事做,人就像丢了魂一般,没有了一点精气神。但自从跳起了广场舞,桂英就似乎脱了胎换了骨,每天蹦蹦跳跳活力无限。

  村里大部分女人又何曾不是如此?都放下了麻将,收起了唠叨,在广场上尽情地扭起腰臀、舒展着双手。笑声、歌声就像水田里的稻浪一样,一波一波从村中荡漾开来。

  桂英做梦也没想过有这样的日子。以前,白天野外忙农活,夜晚回家洗衣、做饭、喂猪,人就如磨盘一样转个不停。待到了爷爷奶奶的辈分,更是万念皆无,一心只图安安静静度过余生。健身跳舞?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就算这如扁担一样硬邦邦的身子骨能行,但能无视那被认为“为老不尊”的眼光么?而如今,哪个村庄又不是载歌载舞?

  跳广场舞,桂英最初只是为了打发那无聊寂寞的日子,可坚持几个月后,就不断听到了一些赞美之声,说她跳得好,手脚柔和、舞姿优美。还有不少妇人甚至新媳妇纷纷求教于她。这让桂英愈发起劲。于是,一年后,在众人的公推下,桂英干脆扯起旗帜,给村里拉起了一支舞蹈队,取名“女人花”。

  村,是个山村,一百来户人家,零零落落散布在山坳里,僻远、宁静。但人间烟火处,女人们之间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使她们心生罅隙,或者相处如冤家。可不知何时,在“舞艺”的切磋间,在舞队的排练中,女人们之间的隔阂烟消云散了。每天一吃过晚饭,大家就又东串门西落脚,嘻嘻闹闹地结伴去广场跳舞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跳舞的队伍日渐壮大,小到七八岁的读书娃,大到七八十的老婆婆,都集中在广场上。家里的男人们这下可落了单,只好也走出去当观众,围着婀娜舞动的女人,笑眯眯地看着。

  “女人花”舞蹈队的成立,让桂英忙得似以前的生产队队长,学舞,教舞,组织队形,日子紧张而充实。村里的女人们同样忙得不亦乐乎,跳舞之余,挑选网购舞服,自制道具,在演社戏、唱春戏时,附近很多的村庄都纷纷邀请“女人花”队登台献艺。当然,“女人花”们不会只满足于在村里露脸,悄悄排练一个月后,在全市一次盛大的艺术节舞台上,“女人花”队作为一支乡村队,以一支《茉莉花》惊艳全场。

  随后,各种邀请纷至沓来,助兴类的,展示类的,比赛类的;乡镇级的,市级的,省级的。“女人花”俨然成了一支专业队,不断地“北战南征”。特别令她们自豪的是那次去有着“中国最美乡村”之称的婺源,参加乡村广场舞,在全国二三十支舞蹈队中,“女人花”队竟获得了第二名。

  然而,可别认为这些农村女人就满足了,她们的野心大着呢。桂英曾开玩笑地说过:她们要加倍努力,争取上全国春晚!谁敢说这只是她们做的美梦呢?

  “怎么还没到呀,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手机里,广场上的那些姐妹又在催促了。桂英从纷杂的过往中抽回思绪,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习习晚风,送来了阵阵浓郁的枣花香。桂英深吸一口,仿佛看到了那带着泥土气息的、米粒般大小的黄色小花,在这温暖如春的夜晚,悄悄破开花蕾,徐徐绽放——一如舞蹈队的“女人花”,一如这静静的山村日子——明媚、安详、热烈、芬芳。

飘飘心语

熊耳山梅

□张洁方

  

  雪从天上往下降落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与梅邂逅。这愿望,丝毫不亚于俞伯牙渴遇钟子期。然而,不是所有的雪都那么幸运,特别是黄河以北的三北地区,雪年年下,下了几千几万年,也没有拥抱过一次梅花,就像干旱的腾格里及塔克拉玛干沙漠不曾拥抱过绿洲一样,这不能不说是雪的遗憾。

  可是不承想,雪在北国的遗憾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终止了。终止这一遗憾的,是熊耳山下一个叫秦治章的农民。秦治章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进行南梅北移试验,用了十几年进行梅花抗寒驯化,最终获得成功。近三十年,经他驯化的四十多个抗寒梅花品种,获得国际梅品种登录权威认证,并在华北、东北、西北地区扎下了根。有一年正月,我到延安宝塔山旅游,恰逢天降大雪,山川皆白。就在一片白茫茫里,我看到点点红色,仿佛雾海里点燃的火把,虽稀疏,却足以让白茫茫的山川灵动。我问管理人员,答曰,此梅来自熊耳山,是一个姓秦的农民无偿捐赠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但大家都称他“北梅王”。那一刻,感动的潮水在我的心中漫溢,因为,我的老家正是熊耳山。

  从延安归来,我专程回了一趟老家,拜访“北梅王”。

  七十多岁的“北梅王”秦治章,脸膛黑红,泛着被梅花洇染的色泽。他的梅园在卢氏横涧街下头。高大的门楣上有中国工程院院士陈俊愉教授手题“豫西梅园”四个大字;一道铁门,隔开喧嚣和静谧。园子里,高高低低的梅树整齐排列着。时值五月,大大小小的梅子悬于枝上,炫耀从花到果的骄傲。我在梅园徜徉了一下午,一方面与“北梅王”畅谈,一方面在他的指引下,依次欣赏他获得国际梅品种登录权威认证的四十多个抗寒梅花品种:白朱砂、变萼残雪、变萼玉蝶、繁星朱砂、萼瓣春粉、宫粉朱砂、秦家宫粉、深红朱砂、绿萼2号……一株株,如数家珍。我不知道,这一个个品种的驯化成功,蕴含了“北梅王”多少血汗。在梅园一隅,我们坐于一梅树下小憩,我问,当初怎么会想到在北方地区养梅的?“北梅王”说,他从骨子里喜爱梅花,特别喜欢咏梅的诗词,却从没在北方见过梅花。刚刚改革开放时,农民都急于摆脱贫困,想各种招数致富,他也想,就想到了驯梅。如果梅花能在北方驯化成功,那该是一个多大的市场啊!于是,他就开始行动。“不过声明一点,”他说,“这一想法不是妄想,是经过充足准备的。首先,我翻阅过大量梅花史料。史料显示,早在一千多年前,黄河流域就曾有过梅花栽植的记载。其次,我拜访了中国梅花泰斗陈俊愉教授,他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寒梅驯化方面已取得成功,并应用于三北地区。其实,我这个‘北梅王’的称号有点受之有愧,真正的‘北梅王’应该是陈俊愉教授。我只是在他的基础上有所发挥,把我驯化的许多梅花嫁于三北高寒地区而已,真正结束北方无梅历史的,还是陈俊愉教授,尽管陈教授称赞我为南梅北移作出了重要贡献。”我问:“在经济上,你并不富裕,不过就是个农民。为什么驯梅成功后,要向北京钓鱼台、延安、杨开慧烈士陵园、西藏阿里等地捐赠价值一百多万元的梅花?”他答:“补充一点,我不仅仅是一个农民,我曾经还是一名军人,我也是一名共产党员。我的父亲是红军,在延安停留过;我在西藏阿里当过兵,我的心里有红色情结,就这么简单。”从他的叙说中,我闻到云淡风轻,嗅到梅香弥漫。我问,养梅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坐在我对面的他不愿谈及吃过的苦,只呵呵一笑说,不是有句诗叫“梅花香自苦寒来”嘛!

  梅花香自苦寒来,是发给奋斗者的金质奖章。“北梅王”的女儿曾对我说起过他父亲驯梅:“北风斜吹着雪糁子,打在梅树上,也打在他的脸上,钢针扎般疼。他天天蹲在梅树下,观察梅树的变化,好似要与梅树共生死一样。”“失败一次,他害一场大病,病好了继续试验……”这些,足够说明熊耳山的梅花为什么比南国的梅花更加抗寒,也更娇艳。

  踏雪寻梅,寻的是一种诗意,更是寻一种精神。从前,这种美妙的意趣仿佛只有南方人独享。如今,北方的人也有了这种待遇。当雪与梅拥抱的时候,熊耳山下的梅花小镇,总是热闹而诗意。我仔细观赏过,绽放于熊耳山脚下的每一瓣梅花,似乎比南梅多了几分傲骨,更多了几分香气。

流年碎影

冬之旷野

□晨荷

  

  在我心中,最诗意的季节是冬季,最有诗意的地方,是冬季的旷野。那因为失去装扮而显得荒芜的旷野,还有那裸露出骨骼和脊梁的山,无不使人在自然的底色中感知沉默蕴藏的力量,以及诗意的遐想。

  拨开生活的喧嚣,冬之旷野有一种安静的力量感召着我。就像一种指引,让我们在岁月里期许、知遇、感念。这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

  每每走向冬季的旷野,入目皆是接近土地的颜色,心反而变得更加踏实、通达。丰子恺在《无宠不惊过一生》中说“人生也有冬夏,童年如夏,成年如冬;或少壮如夏,老大如冬。在人生的冬夏,自然也常教人的感觉变叛……”经过生活历练的心会邂逅冬天的奥秘,感知自然给人的启示。你看树的枝丫伸展着生命不朽的张力,落尽叶片,握紧风声。鸟儿真让人羡慕,蓬松的窝,在高高的树杈间聚拢着人类无法感知的温暖。小小的生命因为飞翔而有了令人仰望的高度。落叶在冬之旷野,给人的启示是甘于起落的坦然,是化作春肥更护田的豁达。每见它们在树下挤挨、聚拢,便想起它们春天、夏天、秋天时的样子,感觉它们轻盈的身体里寄托着的厚重的一生。

  冬天的旷野还有一种植物是我最熟悉却最容易被忽视的,那就是苍耳子。在年少时的小学堂房后,青色的苍耳子被恶作剧的少年揉进那个衣服破旧的女生蓬乱的头发中,女生没有哭,倔强的眼神却像苍耳子的锋芒,多年后依然能刺疼我的心。如今,年少的心被岁月的砂轮磨砺得坚韧,就像冬天的苍耳子,没有青色时那么尖利,但依然保留风骨,不失本真。

  在冬天的旷野,冰封的小河是知音,你不走近它,又怎能感受与它的共鸣。当北风劲吹时,河被冰锁住欢快的跳跃,但却锁不住它自由奔放的心声。你听,它向往远方的心在跳动。平缓时,潺潺如细语;低回时,铿锵如磬鸣。你再走近细听,冰下汩汩的声音好似布谷鸟在叫醒原野。

  当然,走在冬之旷野,诗意里怎么能少了雪。雪是冬天的精灵,是诗意里的魂魄。漫天飞舞的雪花遍布山川田野,以广袤无边的圣洁,褪尽斑驳杂乱的庸俗和自我的封闭;让阵阵朔风的凛冽拂过胸腔肺腑,涤荡心底的私欲贪婪。

  一个圣洁无邪的世界定会宁静你的心智,让你感受到人与自然和谐相依的无限美好。此时此刻,旷野瑞雪所兆的丰年呵,即是你人生的安康和幸福,你心灵的纯洁和高尚,你汗水的苦涩和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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