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酊 http://pf.39.net/bdfyy/bdfzd/180307/6086060.html游司马太史祠
◎祁云枝
两千多年前刮起的那场风
在芝川打了一个结
于是韩城的一草一木
都有了《史记》的味道
空气中漂浮的文字
字字击打我的肌肤
递来芝川锣鼓的力量,然后
在灵魂里冲撞
让我置身长安禁苑的更声里
看司马迁蓬头垢面奋笔疾书
被刘彻治罪的司马迁
也被荒谬的历史放逐了千年
寒风吹斜残破的石径路
将所有的苦痛
裹进太史的后半生里
逝去的时光
堆放在高岗上
走近芝阳桥
看太史用一本书
打开了历史的大门
瘦弱的芝水
枯黄的芦苇暗沉的松柏
和结着红果的南天竹
全部张开嘴巴
向我低语——
我们一直是司马迁的邻居
家的温度◎韩嘉豪
我喜欢这样,我活得习惯。
仍旧写一封长长的信,
寄给未曾回家过年的姐姐,
邮递虽然慢了些,
但信纸的温度,是家的温度。
我常来到小鸟低头喝水的地方,
仰望天空的飞鸟,自由飞翔。
花猫在午后的墙上巡逻,
它的神秘在于美丽的沉默,
我喜欢老屋是寂静的。
因为雾霾,夜空一无所有,
琴键只有88个键,
如同黑白相间的人生,
不如意十有八九,
何必太在意,谁是飞蛾谁是火,
我喜欢协奏曲,因为害怕触碰的
才是最痛的,能让人成长。
弹对了就是琴键,弹错了就交给上帝。
我常来到小鸟低头喝水的地方,
仰望一排排飞鸟在天空划过,
就像父亲在车站排着长长的队。
“车辆行驶中,请坐好扶好”,
我与父亲隔着车窗,挥手再见,
道不尽的,是父亲的乡愁。
冬天,我去上学,
母亲站在家门口,目送着我的离开,
我模糊的眼睛只看见,
雪地上长长的脚印串儿,
是我离家风筝的线。
我想卖出诗歌◎杨岸
我想卖出诗歌
换一壶烈性的酒
穿肠而过
醉倒在信天游的家门口
假如没有人解读我的诗歌
那我只好把诗葬于一条河流
随激流去远方
最好也面朝大海
我没有一座白房子供诗歇息
常常在月光下
梳理些关于衣食的词汇
有一天我瘦弱的诗歌
就是紧握在乡妻手中的
一把谷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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